——她还记得自己现在要假装生气才对。
沈娇动作娴熟,卫鹤景只觉得妻子柔软的小手在他脸上来回转了几圈,之后就结束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沈娇又下床去把东西放好。
卫鹤景眼神敏锐,烛光不甚明亮,他却也看得出小姑娘内心的雀跃,不由一阵讶然。
他虽然知道小姑娘好哄得很,可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好哄,只是同意她的要求每天涂个东西就能让她这么开心。
于是,本着补偿的心思,沈娇重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卫鹤景又告诉她一件事。
“上次我收走的那幅画……”
他刚起了个头,还有些困顿的沈娇立即清醒过来,但是她装作自己要睡着了,往被子深处又钻了钻:“唔……我好困啊,要睡着了,听不进去,明天再说吧。”
明天她也不要听!
夫君最好也一觉睡过去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才好!
卫鹤景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哑然失笑:“娇娇你不要装睡,你精神好得很,根本没有多困。”
他没有发现自己还没把称呼改过来,嘴里称呼的依旧是她的小名。
沈娇倒是发现了,但她不好意思说,只是继续往被子里钻,仿佛只要她埋得够深,卫鹤景就会主动放弃了一样。
但卫鹤景注定不可能放弃,他这次顺利的把沈娇的小脑袋从严严实实的被子里挖出来,微微粗糙的拇指抹过她幼嫩而微烫的眼角肌肤,带走了一点水渍:“画可以还给你,你想画完还是不再碰了都随你。”
沈娇猫儿眼水盈盈地盯着他,脸颊上布满了红晕。
她眼角的水迹确实是困出来的生理眼泪,可脸颊的红晕除开被子里有些闷,更多的却是羞出来的。
“那,夫君什么时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