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景听她夸奖说自己做的画好看,于是干脆地把人抱了起来。
沈娇误以为自己的话终于让卫鹤景满意了,他要带她去喝酒,便乖巧安静地缩在他怀里,途中还安逸地打了个小哈欠。
只要喝过了酒,那她就可以舒服下来了。要是直接喝个烂醉那是最好不过了,这样就能一觉睡到天亮,一个梦也不会有。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到快乐的事情啊!
不过晕乎乎的小姑娘完全没有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的屋子里是没有酒的,想要喝酒,要么让下人送进来,要么她亲自出门去找。
但是这两种情况,若是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沈娇都应该好好穿上外衫挽好头发,她现在这个状态,完全是不适合的。
屋内燃着的烛火是管事们精挑细选的,距离今晚点烛已经是过去了许久,但是那烛火倒不见减弱,只是稍稍矮了那么微不可查的一点点。
烛火依旧明亮,火焰也极少跳动,在暖黄的烛光下,卫鹤景把她放在了妆台上。
沈娇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柔软的乌黑长发经过此前的一番折腾已经有几分凌乱,一缕略短的头发在她头顶翘起,显得她格外娇弱可爱。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坐在妆台上。
妆台多硬啊,还有一点点凉,膈得她腿上有些难受。明明她可以坐椅子的。天气渐渐寒凉,她的椅子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短绒的垫子。
那垫子也不是素色的,而是按她的喜好绣上了许多可爱的花草动物。正面主要是小猫扑蝶,反面则是一只小狐狸睡在荷叶下。
她可喜欢这只坐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