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元虽然对潘旃这个元婴修士很忌惮,但是也不妨碍他在任何可能的机会下痛苦而痴情地看着魏紫棠。
魏紫棠对此有些受不了,有时简直是毛骨悚然,以至于她喜欢去甲板上散步的习惯都难以维持。然后她又觉得懊丧,自己凭什么要这么躲着秦成元?
一个暗恋潘旃的家伙,凭什么要自己这么纠结?
潘旃对她的懊丧冷眼旁观了若干天,终于忍不住,懒洋洋冷冰冰说:“你要想跟人说清楚就说好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烦的?”
魏紫棠大惊:“说清楚?告诉他他喜欢的其实是你?我其实就是当初那个还没筑基的小弟子?”
潘旃忍无可忍,敲她脑袋:“想什么呢?本来就傻,最近更傻了!我是说你不是想和那小子谈谈,把他了结掉么?”继而用他的冷脸作出大方状:“去吧。”一副这次我就不追究你的模样。
魏紫棠无语,突然间觉得自从他出关以来,乱七八糟装模作样爱-欲纠缠了一通之后,当初那个住在自己泥丸宫中,不时冷言冷语嘲讽自己的傲娇的护法大人又回来了。
一般而言,热恋中的人表现得都会不像平时正常的自己,而当最初的荷尔蒙带来的热
情减退了之后,又会恢复正常。
可是,难道潘旃的热情已经这么快就减退了?
魏紫棠瞪了他半天,他却懒洋洋躺在舱房的床铺上。
这个……算是个改变吧,他本来应该是那种背脊挺拔如松的,最近却受了她的不良影响,开始也喜欢懒惰地躺在床上了……
可见一个人要养成勤奋的习惯多么难,往懒散堕落却多么容易。
“那我怎么忽悠他啊,专门找他说,秦同学你就别惦记我了,我已经有家有室了?”魏紫棠继续纠结,这也太二了。
潘旃虽然在木头里从明清待到现代,但是对于太先进的流行语还是不算擅长的,闻言一挺身便起来了,双手后背半撑着身子看她,脸上也有些似笑非笑的:“你有家有室?”
魏紫棠微微脸红,哼了一声,突然觉得潘旃对她来说,也不是隔着遥远的时空,神一般的存在和修为……这种时候,居然觉得面前其实也就是一个自己的同学之类的……
这种感觉……她看他的目光里多了些感慨,亲切和温存。
这目光被潘旃感受到,他身上和眼睛里无形的冰和刺便仿佛瞬间软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