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形容甚惨,意识已经半模糊,一双手十指血肉模糊,所谓十指连心,自然是痛得狠了。
看那伤势,自然是被人外力所为,这人还真是狠心。
那个青布帕的妇人也气喘吁吁赶过来,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一头跪在地上,朝着魏紫棠和潘旃连连磕头,额头撞在石板上,怦怦作响。
魏紫棠本就不是心肠冷硬的人,虽然在这步步危机的修真届也受过不少苦,自顾不暇,朝不保夕过,但她从未觉得因为我过过那样的生活,就可以把所有人都不当人看,所有生命都不当作生命。
如果于自己或自己人生死相关的当口,她也能狠下心,该杀就杀,但是像这样救一下不过举手之劳,对方又是区区凡女,她想不出有什么不救的理由。
至于说小白花,以身相许什么的,当然不是没有,可也不能因噎废食啊,不能因为对方有可能是就不救她,这岂不和莫须有的故话有异曲同工之嫌了?
所以她对那青帕妇人道:“你起来,扶着她去后院,我来救她。”
这时潘旃已经甚为无聊地先离开了。
青帕妇人先还不信自己的耳朵,抬头呆呆看她,魏紫棠朝她点点头,下颌朝后院一点,示意她赶紧扶进去。
青帕妇人大喜,一边感激涕零一边去扶那少女。
围观众人爆发一阵欢呼。
也有人疑虑的:“潘夫人,您也是杏林高手吗?”
魏紫棠笑得脸有点僵:“哪里,我不过是为她处理一下伤口,拿我家相公的伤药给她上点,有没有效且未可知,各位,我家相公擅长的是小儿疾症,请各位下次不要送过来。”
众人又七嘴八舌说了一通,整体的意思大约是这镇上的大夫都不敢给这少女诊治,所以只好送来这里,因潘大夫是外乡过客,看着又是有身份来历的云云。
原来还有别的隐情和麻烦,从群众的态度看,似乎这少女是害方,惹了什么镇上的恶势力。
如果确实很可怜,魏紫棠想,帮帮她亦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