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蕤说完这句话就不说了,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她,他站的地方比她低,风吹散乱发显得那脸庞分外清秀和年轻。这一刻,他竟不似一个举手间便能判她生死的元婴修士,而是一个彷徨的少年。
他的眼睛仿佛有两簇即将燃烧殆尽的火焰,紧紧盯着她的脸,等她问他。
魏紫棠当然不想问。
凭什么有人莫名其妙跑到自己面前来说声你不能嫁给他,她就得傻乎乎地追问为什么?
所以她礼貌性地笑了笑,转移话题说:“田师叔别来无恙?”
田蕤没有回答她,朝她看看,过了片刻才涩声说:“最近宗门内有些事情,让我去追查,所以回来得晚了。”
魏紫棠心中一动:田蕤干的活儿说白了就是见不大得光的,而且他还是很忙的,宗门总有不少事情让他去做,因为这些事情见不得光,即使对着他很喜欢的魏紫棠,田蕤也从来不说自己去做什么了,这次居然主动说明……
莫非……
……和潘旃有关?
她咬了咬下唇。
决定还是不问。
也许这正是田蕤的一个小圈套呢?
魏紫棠扬起眉,笑得甚为灿烂:“田师叔向来是很忙的,既然师叔您车马劳顿,还请快回洞府休歇吧。”
田蕤碰了软钉子,一时有些怔仲,看到魏紫棠客客气气转身告退,他忍不住出声:“站住!”
魏紫棠停住,缓缓回身,更加礼节性微笑道:“师叔还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