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便照料赵霁,盥洗间一直备有热水,纪瑶很是心动,当下便让人准备沐浴用具。

晋王府满座宾客,应酬之事皇家人来做难免有失身份,是以便由越夫人负责女席,越映负责男席。

觥筹交错,交谈声不绝于耳。

贤王以醉酒透气为由前往花园某处,同隐在暗处的侍卫交谈:“情况如何?”

侍卫回禀:“御医说晋王脉象已虚弱至极,气息浅得几乎不可查,本来能多活几日,奈何拜堂折腾一通,怕是很难熬过今夜。”

贤王闻言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喜不自胜:“老五啊老五,父皇再看重你也没用,毕竟是老天要收你!”

纪瑶从盥洗间沐浴出来,换了身略轻便的红装,看天色已是不早,便让喜婆先下去。

喜婆说着吉利话离开,走时王府的丫鬟给了她不少赏钱。

纪瑶坐在软榻上由侍婢替她绞发,手上端着碟花生酥吃着,同时不满足地让人传膳。

她饿了。

很饿。

赵霁的大丫鬟绿娥守在床前,见状眉头紧蹙,王爷病得极是厉害,新王妃却只惦记自己。

王妃进屋以来的作为不仅不合规矩,她怕是压根就没把王爷当回事儿!

绿娥这般想,却不好表现出来。

纪瑶全然不知绿娥所想,两颊吃得鼓鼓地,速度一点都不慢。

头发擦干后,花生酥也吃完了,膳食刚好送到,小珠细心伺候纪瑶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