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姿势很是暧昧,但情势紧急,这样做应该没什么吧?纪瑶如是想。
闷咳不止的赵霁也愣住了。
“快喝呀,水要凉了。”纪瑶小声催促,嗓音又细又软,挠人耳蜗。
赵霁回过神,边闷咳边就着纪瑶的手喝水,她注意到他生病喝水都是无声的,喝完后听他便虚喘着气道:“多谢姑娘。”
纪瑶见他不像是立刻要咽气,便暂时放下心来,道:“我叫纪瑶,王爷随便怎么唤我都行。”
赵霁枕着香软的腿,光影下神情难辨:“你可有小字?”
纪瑶将赵霁的脑袋扶到软枕上,软软道:“娘亲在世时给我取的乳名叫吃吃,吃食的吃,好多年没人唤过了。王爷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吃吃。”
纪瑶没等赵霁答话,起身把水杯水壶拿回小隔间,再出来时见绿娥正在替赵霁捏被角。
见到纪瑶,绿娥满脸不赞同道:“奴婢就在外间候着,有事王妃只管使唤女婢便是。您身子矜贵,秋夜又凉得厉害,怎能赤着脚在地上走动。”
纪瑶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光着脚,难怪她总觉得凉嗖嗖的,她利索地爬上婚床,对绿娥投以抱歉的笑意:“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少女芙蓉粉面,目光柔柔地,笑起来时两眼弯弯,叫人一见便心生喜爱。
绿娥念着白日的情形,只觉王妃日后非旦帮不上忙,反倒像是裹乱的。
她忍不住道:“奴婢们就是被使唤的,王妃切莫再这般使任意妄为,万一着凉——”
“退下。”
赵霁冷声打断绿娥未尽之语,他形容病白,嗓音虽哑,却有股令人生畏的冷意。
“诺,奴婢告退。”绿娥头垂得极低,自知失言,不敢再造次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