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得很,府里的传言他有所耳闻,原想着王妃答应给爷做吃食,也应存了想和爷亲近的心思。

不曾想竟是从头到尾都想岔了。

看这意思,王妃是因他求了,她刚好馋嘴便顺手给做了,并非有意和爷亲近。

敢情王妃心里不仅没爷,这几日给爷做吃食竟也是顺带!

鸦青收好膳方,心底有些不确定,但愿爷能喜欢,也免得再劳累王妃。

纪瑶随鸦青过了三道月洞门,脚步轻缓地进入东厢里间,软榻的方几上摆着她做的鸡汤与胭脂鹅脯,赵霁正坐在榻前用膳。

几日过去,寝间沉闷泛苦的药气早已散尽,屋内飘着凝神静气的雪松香,如他人一般清冽。

赵霁的病已好转不少,虽面色仍显苍白,但惨白的唇也有了正常血色。

只是不知为何,赵霁双臂早已活动自如,双腿却迟迟无法站立,只能靠轮车出行。

纪瑶做到软榻边上,规矩地唤了声:“王爷。”

赵霁尝了口鸡汤,抬眸看她:“阿阙可有给你添麻烦?”

纪瑶微微摇首:“阿阙很乖,玩闹时也不怎么调皮,这会儿正在月梧院的西厢睡着。”

赵霁不再多言,默默用起膳来,一举一动贵气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