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她也不再追问,懒得给自己添堵。

凉月悠悠,万籁俱寂。

颐青院书房内静得落针可闻,鸦羽鸦青并暗卫首领临风竖立一旁,临风脚边放着一口大箱子,里头全是他这些年带领兄弟们搜集的贤王一党的罪证。

赵霁写好信待笔墨晾干,将之装入信封并封蜡,信封交给鸦青:“东西交给御史台沈思,他知道怎么做。”

鸦青迟疑:“爷,这些罪证本是用在将来关键时刻的,您真要为了王妃……”

赵霁坐在明明暗暗的光影里,神情难辨,双眸幽凉:“本王心意已决。”

临风蹙眉:“爷三思,此举之后会对贤王少了牵制。”

鸦羽亦是蹙眉,这几日针对王妃的流言愈发言行无忌,说什么王妃人尽可夫、未出阁便与世家公子们勾勾搭搭、嫁入王府后仍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句句流言诛心,无疑是在把王妃往死路上逼。

漫天流言蜚语过于疯魔,必然也会传到宫里,今早皇后差人来宣王妃进宫,王爷直接把人给挡回去了,愣是半点风声没漏给近日安居后宅的王妃。

鸦羽倒是忧心起另一层事来:“爷此举无疑是暴露软肋,奴担心太子那边……”

赵霁双眸微澜,语出讥讽:“本王的病时好时坏,总要有软肋,某人才会放心。”

夜雾弥漫进室内,寒意湿凉。

临风三人意识到什么,俱是陷入沉默,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