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果真如预料之中心绪不禺,比往日冷上几分,纪瑶斟酌道:“今日是辰妃娘娘忌日,想着您没什么胃口,我做了几个素菜过来陪您。”
赵霁双眸清冷无澜:“阿阙告诉你的?”
纪瑶微微摇首,当年赵霁生母辰妃之死闹得沸沸扬扬,她自是记得,便思忖着道:“王爷,节哀顺变。”
“嗯。”赵霁意兴阑珊应声。
用膳时,赵霁神色如常,而往常用膳总会与纪瑶说上几句话,今日则异常沉默。
纪瑶自美味佳肴中拔出心神,几番欲言又止,终是暗自叹了口气。
膳后,赵霁由鸦青推着去了园子,纪瑶没如往常那般离去。
她犹豫过后询问鸦羽:“在相国寺时,我替王爷和阿阙都求了平安符,缝在亲手绣的香囊里,我能进园子把东西给王爷吗?”
园子对赵霁很重要,无他准许,旁人不得入内,她倒是进过一回。
鸦羽意外王妃竟替爷求了符,好兆头啊,这是要开窍了!
他同时有些为难:“每年这日爷都会去园中苍松下独坐,忌讳任何人任何事打扰,王妃,这……”
纪瑶懂了。
生母忌日赵霁必是不好受,他那般清冷尊贵之人,生来高居云端,自是不愿让人瞧见脆弱一面。
纪瑶从袖中取出香囊交给鸦羽:“那等王爷出来你替我转交给他,烦请转告王爷一声,今日要接阿阙下学,回府有点晚,便不同王爷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