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笑眯眯道:“杂家奉陛下口谕来瞧瞧晋王殿下的伤势如何了。”
“既然见到了,那么林公公请便。”赵霁语气颇为冷淡。
纪瑶偷偷拉了拉赵霁后腰的衣裳,那是陛下跟前的人,怎能如此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相比纪瑶忐忑不安,林公公却似乎已习惯晋王这种态度,他笑眯着眼道:“不着急。”
“晋王殿下缠绵病榻多年,而今日渐痊愈。陛下让您早日上朝述职,为君分忧。”
“林公公眼神不太好,本王身子虚得很,受不得半点寒风,委实不便为君分忧。”
这话说的仿佛方才抱晋王妃进屋的不是他。
听得此话,林公公也不恼,转而道:“晋王遭遇行刺无心朝事是情理之中,陛下定不会因此恼了殿下。只是半月后的冬猎,殿下可别再缺席,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赵霁容身形颀长,容色依旧清冷:“冬猎本王会去,林公公请便。”
林公公从善如流地甩了甩拂尘:“如此,杂家便不多留了,多谢晋王府上的热茶。”
待人都离去,一直旁观的纪瑶忍不住问道:“容安方才对林公公失礼,就不怕陛下怪罪么……”
赵霁轻轻弹掉她绛色大氅狐毛领口处的两片飞雪,声色温和:“不必担忧,我心里有数。”
林公公一行出了晋王府,他上了软轿,轿夫起轿往前走,外头一帮小公公跟着。
其中一小公公凑近软轿问道:“干爹,您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何必对不识趣的晋王陪笑脸。”
“你小子懂个屁!”软轿内林公公斥骂了声,旁的倒不愿多说。
陛下连着七殿下才四位皇子,公主们都早已出宫立府,他跟随陛下多年,晋王在陛下那儿有多少分量,他岂能没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