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笑意如何也收敛不住,刚欲去寻阿元说话,便有婆子冒冒失失闯进帐中。

十四最先反应过来,一臂拦在纪瑶身前,斥道:“什么人!”

绿荷怒斥:“放肆,晋王营帐竟敢私自乱闯。”

那婆子粗布棉袄尚算整洁,跪在地上磕头不止:“求晋王妃恕罪,奴无意冒犯贵人。是炮制房那边出了大事,使奴婢来回禀晋王妃一声。”

纪瑶不解:“炮制房出何事,需要你来禀明于我?”

那婆子边哭诉边道:“回晋王妃,晋王那日猎的两头熊瞎子,炮制房昨日已将皮毛制好,只待今日呈与晋王妃。却不知昨儿夜里,那个天杀的偷闯进去,将那两身熊皮都剪坏了!”

纪瑶惊愕住了:“你说什么,剪坏了?”

那两头熊是赵霁费了大力气猎回来的,那日他衣袍带血面色病白的样子还清晰印在她脑中。

如今熊皮坏了,纪瑶听着便心疼得要命。

当下便也不再耽搁,叫婆子带路前往炮制房。出营帐没走多远,便见阿元从不远处过来,不时擦拭她唇角的血迹。

纪瑶不禁担忧道:“阿元你怎么了?”

阿元啐了一口,不甚在意道:“没什么,不小心让狗咬了一口而已。”

“啊?”纪瑶愈发疑惑不解。

阿元见她似是有事,岔开话题:“怎么了,一脸形色匆匆?”

纪瑶将事情与她说了,阿元当即表示也一并跟去瞧瞧,万一能有所发现也不一定,纪瑶自无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