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赵阙这些日子住在乾清宫,对圣上聊表孝道,纪瑶要去看看他,越夫人自是一起。

乾清宫外台阶千重,御林军层层把守,守在殿外的太监进去通禀,不多时变出来回话。

“晋王妃、宏国公夫人请回吧,陛下圣体有恙,七殿下正在一旁服侍,不便相见。”

太监声音尖尖细细,眼底眸光冷翳,在这漫天飞雪里,令人不寒而栗。

纪瑶心底一沉,正欲开口,越夫人拉住她对那太监道:“有劳公公了,既然陛下圣体有恙,我等不便叨扰,这就告退。”

越夫人拉着纪瑶离去,上了同一座软骄,到得宫门换上宏国公府的马车后,越夫人的脸色便彻底冷了下来。

纪瑶知她定是瞧出什么,不由得握紧手心,心底难免担忧,“舅母,咱们可如何是好?”

“你是有身子的人了,行事可别再如方才那般莽撞,我若不拦着你,今日怕是要闯出滔天祸事来不可。”越夫人对纪瑶方才欲冲进殿内的做法极为不赞成。

纪瑶不免心虚,“是我着急了舅母。可眼下太子监国,皇后今日虽召见命妇,却并未设宴款待朝臣,而陛下的情况又不知晓……”

随着纪瑶的话,越夫人眉头越发拧紧,“晋王才南下多久?这京里的人便坐不住了。”

近日种种迹象无不表明,太子与皇后里应外合,欲挟天子以令天下。

而如今能稳住的晋王却远在天边。

越夫人沉吟道:“今年雪情严重,为稳住朝臣民心,太子一党应不会在此时生乱。唯今之计,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