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笑意过于渗人,纪瑶胆战心惊,她心底十分清楚,皇权更替便是如此,昔日芙蓉花般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也能沦为修罗恶鬼。
她越发明白自身处境,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北华门外两方人马相互对峙,城外的打头之人一身金色滚边去黑锦玄衣,气质清冷似月,令人难以忽视。
他轻抬眼睑,睥睨地望着对面的丧家之犬,“你有两个选择,大开宫门或者我杀进去。”
太子身着储君朝服骑在骏马上,眼神阴翳“你竟敢抗旨回京,带兵包围皇城,可别怪本宫肃清乱臣贼子。”
本以为赵霁在南境,得到他即将称帝的消息时赶回京城已来不及,为此他联合朝臣还特意收了越家手中的兵权。
他算万算却没算到,赵霁竟早已暗中抵达京城,切越映更是暗中带禁军阻截了他安排进宫的人马。
如此,太子心中自是恨极,“北境的事,是你干的吧?”
“还天下被蒙在鼓中的百姓一个真相罢了,倒也不必谢本王。”
赵霁越是气定神闲,太子便越是厌憎,他自幼便笼罩在赵霁的阴影里,他病重的这几年,确实是太子最为快活时候。
太子瞥见宫墙上的动静,笑意放肆且痛快,将赵霁对他说的话奉还,“你如今有两个选择,要么痛痛快快地将本太子送上帝位,要么痛失所爱。”
赵霁眸光逐渐淡了下来,神色冷若冰霜,比冬日最冷的冰雪还寒。
瞥见纪瑶腹部隆起被扣为人质的那瞬间,赵霁清润无澜的瞳孔豦缩,恐惧感在四肢百骸蔓延。
太子见他如此,越发惬意起来,“五弟,你意下如何?”
赵霁双眸赤红,自牙根出吐出二字,“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