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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好的这几个贼匪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的头目?”白谷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谢斐,继续发问。

“是这样的,那个贼匪头目惯来凶狠,不仅手段残忍还常常苛待手下,每次干了歹事,他和他的两个姘头总要分赃十之八九,时间长了,他手下的贼匪心怀不满,便想杀了他自己单干。”

白谷点点头,那些个贼匪人性全无,为了利益,什么事干不出来。

谢斐在听了半晌,突然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李牧赶紧回答:“回禀大人,自然是有的,那几个贼匪不是第一次作案,不过性子狡猾屡次逃脱追捕,下官已经寻到之前的苦主,辨认过尸体,几人之前确是如此行歹事。那日的车夫也是同他们合作惯的,他身残体弱,从不参与抢劫之事,一向是负责打打下手,顺带联系销赃的下家或是将抢来的女子发卖去窑子,那两个贼匪早有计划除去贼首,和马车夫也是通过气的,那日马车夫同往常一般躲在山林里,偷偷寻小道下山,事发之后欲逃出江州,幸好下官及时将其追捕归案,经过讯问,他对所犯之事供认不讳。”

谢斐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来龙去脉,如此一来,那日的种种不合理之处的确能解释的通。

白谷将李牧送走,转回屋内,问道:“二郎君,可要提审那马车夫?”

谢斐摇摇头,李牧是谢家一手提拔起来安插在江州巡卫军里的一枚心腹棋子,对他所言自然不会作假,何况他若真的提审那个马车夫,岂不是当面打了李牧的脸。

若此事真是一场戏,谢斐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目的。

回想起那日她湿漉漉的眸子和强作镇定的神态。

谢斐略略有些失神。

原来当真和她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倒霉做了一只被盯上的肥羊。

李牧刚出得谢府,便有手下的贴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大郎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