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以后,隔三差五谢斐都要登门一趟,要么喝酒,要么听琴,总得耗上几个时辰才肯回去。
幸好徐晗玉选的这处宅子临河而居,左右皆闲置,没有什么邻居,不然让人看见这样一个大男人日日在她家进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当然这些事情,他谢斐是不会在意的,或者说即便在意也无甚所谓,徐晗玉眼里闪过一瞬的嘲弄,转而便消失无踪。
“谢郎君当然不是饕餮,可我的酒窖却是真的空了,你可不许再向我讨酒了。”
“说你小气真是没冤枉你,这树底下埋的是什么,可让我抓着现行了,白谷,快给我挖出来。”
徐晗玉怕这阎王真给她挖出来,作势去拉住他袖子,“别闹了,少祁,这酒是用初秋的桂子新酿的,还不到火候,现在喝了实在是暴殄天物,等过上几个月再挖出来,味道极佳,到时候一定邀请谢郎君过来品验。”
少女刚刚劳作完,额头上还泛着薄汗,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谢斐的心思都在她拉住自己袖子的手上,低声靠近她耳朵,“那好吧,到时候若我喝了不像你说的那样味道极佳,你要怎么赔我。”
徐晗玉耳朵泛红,“不好喝便不好喝吧,你又没什么损失,怎么还要我赔你。”
二人靠的如此近,动作亲昵,菡萏和白谷早已知趣退了下去。
“你自然要赔我,是你说的那时的酒好喝,我才能耐着性子等上几个月,若你骗我,那这几个月的时光可不是损失吗?”
眼前此人巧舌如簧,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去。
徐晗玉好气又好笑,“那少祁要我怎么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