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教可以,只是这荷包乃是在下的心爱之物,断不会再拿它来作彩头。”顾晏冷冷地说。
心爱之物?谢斐心底讥笑一声,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也是巧了,我之前得了一块丝帕,绣的纹样同这荷包竟是一模一样,刚好做配,我想这丝帕和荷包还是配成一对用的好,我就拿这丝帕做彩头,顾郎君可愿意同我比一番?”
顾晏定睛一看,这图案,果然是阿玉的手法,怎么被他得去了?
“如何,顾郎君?”谢斐一眨不眨地看着顾晏。
顾晏思索片刻,抬眼也瞧着谢斐,“好,我比。”
谢斐笑开来,“好,我们还比这投壶,五十步远,不过得蒙着眼,一人十只箭,只投壶耳,多者为射,若是一样多,那便是谁先谁胜。”
蒙住眼睛?众人又一轮起来,这五十步已经够远了,还要蒙着眼睛,只能射壶耳,这能射的中吗?
“好。”顾晏应了。
“那顾郎君先请。”
顾晏也不推脱,看一眼壶身位置,蒙上眼睛,执起箭矢。
他幼时曾随同一位失明的武艺师傅修行过一段时间,那时也经常蒙着眼练武,是以蒙眼对他而言并不难,单凭风声,他也能辩位。
方才他就是借助风向,用一片细叶改变了那孟郎君的箭矢准头。
果然,顾晏辩位片刻,一箭即中,众人无不叫好,文武双全顾子宁,真是名不虚传。
轮到谢斐,他蒙住眼后,执起箭矢一刻未停,便朝前投去,竟然也中了。
不过周围可没人敢叫好,这可是南楚来的纨绔,若为他叫好,岂不是承认北燕不如南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