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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同我赌就算了,我谢斐也不稀罕。”他一字一句说完,转身朝楼下大步冲去。

“郎君,郎君!”白谷不妨谢斐一脸难看地冲出书铺,等他拿着伞跟着跑出来却不见了谢斐的身影。

大雨哗啦啦下着,将金都热闹的街市冲刷的干干净净。

谢斐漫无目的的走着,手里还捏着碎成两半的荷包,他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竟然到如今还对她有那么一丝不可言说地妄想。

雨水将他的衣服淋透,可他却丝毫不觉得冷,只觉得胸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烧着,他也不知道他在愤怒什么,只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让他不顺眼,最不顺眼的就是她了,为什么她还要出现在他眼前,为什么她就是想要看到他一脸难堪。

他已经失去够多了,不,应该说他得到的实在太少了,就连他攥在手中的这个破荷包也不属于他。

忽然,一把油纸伞遮住他的身躯。

谢斐顿住,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转过头去。

一个清丽的女郎一脸担忧地望着他,“谢郎君,你没事吧?”

谢斐微微一愣,垂下头去,片刻后抬起头来,将许多思绪都已经藏好了。

“无碍,走的匆忙,忘带伞了。”

分明是心绪不佳,顾子书也没戳穿他,她记得他说过,身在金都以他的身份实在是有诸多无奈。

方才她正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撩起车帘便看见了他。

“女郎,天色不早了。”墨香在一旁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