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种事急不得的,总要讲个两情相悦吧。”
“什么两情相悦,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我抱大孙子,”胡刘氏直觉儿子又在搪塞自己,便开始哭天喊地,“老天也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长大,起早贪黑的啊,省吃俭用供这个不孝子科考,好不容易他有了出息,就不听老娘的话了啊!”
唉,又来了,胡忠进麻木地坐在一旁,等他娘嚎累了,才开始说话,“娘,我是你拉扯大的不假,但是我们家里吃饭靠的是父亲留下的几亩薄田的租金,您老一天活也没干过,更不用说起早贪黑了。”
“那田后来不是没了吗,我还去田庄给人干活呢!”胡刘氏梗着脖子说。
“那是因为您老和人赌博,才将田给赌输了,你去田庄给人干活,一个子没赚到,还打碎了人家的好几个碟碗,是我和大伯拿了钱去赔的,这之后我们家的用度可是全靠我给人算账写信,卖点书画来维持。”
胡刘氏便不说话了,自知理亏,又倒回床上长吁短叹。
“唉,”胡忠进懒得和他娘计较,“我听同僚说城东有家烤鸭店,烤出的鸭子酥脆可口,不若我去给娘买一只回来,给今日的晚饭添个菜。”
胡刘氏闻言耳朵一动,却没起来,只是也不反对。
胡忠进起身出去,一旁的小厮说,“郎君我去吧。”
胡忠进摇摇头,小声说,“我这可是出去躲个清净呐,哪能把这个机会给你。”
那小厮笑笑,他家郎君可真是好伺候,平易近日,待他们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