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这银铃你是怎么得来的?”
卢宝明刚一犹豫,瞧着那小厮的尖刺又要刺下来,连忙开口,“是我从谢斐府上一个叫九歌的舞女那里得来的。”
“怎么得来的,说清楚。”
“……那一夜,她服侍我歇息,我们欢好以后她掉在床上的。”
“欢好?你强迫了了她?”
“没有,没有,我卢宝明从不强迫女子,虽然我们那一夜都喝醉了,可是我发誓绝对是她主动的。”
“不可能!”徐晗玉亲手夺过尖刺,一把刺在卢宝明身上。
“啊,啊!”卢宝明惨叫连连,“我所言字字属实,你再问我,我也还是这么回答啊。”
徐晗玉颓然松手,“那她怀孕的事情?”
“孩子是我的,我承认这点,我绝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我已经跟谢斐讨了她的,谁知道过门前她却突然生病暴毙了,我着实难过了许久,虽然我和她相识日短,但我对她绝对是真心的,所以才将她落在我那里的银铃带在身上……”卢宝明受了伤,说起话来气若游丝,但是徐晗玉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让九歌怀孕的人是卢宝明,卢宝明却说他是真心的,杀了九歌的人是淳熙帝,淳熙帝却说是为了救她。
徐晗玉不知道自己为九歌报的是什么仇,当初她看到九歌最后写来的那封信上,力透纸背的恨字,又听闻她怀着身孕死去的消息,便自以为她被心心念念的郎君给辜负了,可是真相居然如此,她苦心策划的一场复仇简直就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