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咽下口中的食物,“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当时不知道,事后回想一番还不明白吗,早跟你说了刘勋不是什么好人,你帮着他害了太子,他现在还不是说要杀你就要杀你。”
“我不是为了他。”
“我知道,为了南楚嘛,你来北燕之前谢虢想必就再三叮嘱过你务必挑起太子和刘勋的矛盾,让北燕的皇子自相残杀,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先帝这么心狠,亲儿子死了也能隐忍不发还顺当将刘勋送上帝位,刘勋这个疯子可比刘琛难对付多了,你们这次可是失算了。”
“你帮刘勋杀了太子,先帝非但没有中计,还将计就计帮刘勋处理了尾巴,送了他一个皇位,你们都是用计的高手,我自愧弗如呐。”
“对不起。”谢斐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可是忘了他手上戴着镣铐根本抬不起来。
徐晗玉却抚上他的脸,“我不怪你,少岐,易地而处,我可能做的更狠,我只是认清了我们根本不可能,那夜的星河很美,我永远都会记住的。我喜欢过你,但更喜欢自己,我救不了你了,希望你也不要怪我。”
谢斐也一笑,“好,我也不怪你,但是你这辈子都不能忘了我,以后不准你再喜欢别的人。”
徐晗玉垂下脸,不想谢斐看见她落泪的样子。
她伸手擦干眼泪,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放进谢斐手里,“这是答应给你绣的荷包,早该给你了,这个可比送给顾子宁的好看多了。”
这是一个靛青色的荷包,绣了一丛淡粉山茶。
谢斐想起那日在卢府相遇,她端坐在山茶花下抚琴的模样,那个时候他就对她动心了吧。
他握紧手中的荷包,看着她通红的眼睛,郑重地说,“我会好好带着它的,下辈子,我还要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