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如此说了,王介甫却恍若未闻,坚持将礼行毕。
徐晗玉挑挑眉,自顾自坐了下来。
“王丞相真是辛苦,这么晚才从宫里回来,想必劳累了一日。”
“这都是老臣分内之事,不敢称苦,不知公主深夜造访有何要事指教。”
徐晗玉笑笑,“我是来为丞相解决烦忧的。”
王丞相皱起眉头,不知徐晗玉此话何意。
“听说丞相膝下单薄,只有一位郎君,今年已经二十有五了,却还未说亲,这不正是丞相的烦忧事吗?”
无端提起他那痴傻的儿子,王丞相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单凭丞相府的名头,王丞相若想给令郎寻桩婚事想来并不难,不知丞相为何迟迟没有如此行事?”
虽然不知道她所言为何,王丞相还是如实说道,“犬子自娘胎里出来便与寻常儿郎不同,脑子总不大清楚,老臣既不想耽误旁人也不想自家儿郎被人嫌恶,若世间寻不到善心的女郎,不若就让他如孩童一般无知无觉过一生亦无不可。”
徐晗玉没想到王丞相竟想的这般通透,她一时无话,片刻后也直白说道,“不同丞相绕弯子了,我此次来访,便是毛遂自荐,我愿意嫁与令郎,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王丞相大惊,万万没想到徐晗玉此来竟是为此,他不可置信地说,“公主莫不是在同老臣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