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就三个人,他这画既不是对着翠颖说的,是对谁说就一目了然。
翠颖嘴角的笑有些挂不住,“王爷何必问她,她不过是个粗鄙妇人,说不定大字都不识一个,哪里懂得赏画。”
“是吗?”谢斐看着徐晗玉说。
徐晗玉看了一眼翠颖,径直走到桌前,“美人在天地间,无拘无束,自有一股灵气在,这一添,倒叫整幅画都俗了。”她语气平平地说道,好似真在客观的点评一幅画。
“你说什么?”翠颖大怒,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日里看着不争不抢的一个人原来心机这么重,竟然敢当着燕王的面贬损她。
“王爷,她竟然说我俗气,你要给我做主啊。”翠颖撒娇说。
谢斐却不理她,眼睛只看着徐晗玉,里面露出玩味的笑意,“哦,那不如让你来添补两笔?”
徐晗玉也不客气,接过谢斐的笔,细细描摹起来,不一会儿画中美人的身侧竟铺满盛放的荷花,同美人衣袖上的荷花纹样相得益彰。
“花草皆是天地孕育而生,美人也该当如是。”徐晗玉将笔放下,眉目间自有一股淡然。
翠颖忽然发现这个玉娘何止相貌生的好,身上更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如白玉无暇,让人生出自惭形秽之感,这样的美人,燕王怎么会不动心。
她心里有些惶恐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