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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碰见下学回来的鸿哥,一脸兴奋地在说着今天学堂的见闻,徐晗玉笑着点头,回到屋里,秋蝉已经做好了饭菜,泰哥坐在他爹给他制的小木马上,咯咯笑着。

鸿哥放下书本,连忙跑去逗弄泰哥,徐晗玉走进厨房,帮着秋蝉一起做饭。

“娘子去坐着就是了,我这里已经快好了。”秋蝉不由分说将她赶了出来,徐晗玉斜斜倚在院墙上,这幅场景是她生命最后仅剩的美好了,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

夜里用过饭,徐晗玉先是去检查了鸿哥的作业,接着同秋蝉聊了会儿家常,除了话多了几句,和平时没有什么分别。

翌日,天蒙蒙亮,初秋的田野飘着零星的秋雨,在窗边坐了一夜的徐晗玉起身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打开房门,消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处农家小院。

身后的桌上放着她昨夜亲手写下的诀别信。

徐晗玉买了头毛驴,一路专挑空无人烟的小路走,若是碰到市集就买点干粮,若是没有就吃点野果野菜,也不同旁人说话,就这样走了月余。

一人一驴,徐晗玉没有觉得多苦,反而有些迷恋上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茫茫天地间,她似乎是唯一的旅客,陪伴她的除了田野的清风就只有天上的繁星。

这一日,她似乎走到了国境处,这个小镇上除了大乾人还有许多打扮怪异的番邦人。

陪了她一段时间的小毛驴似乎是走不动了,动不动就趴在地上,怎么说也有点感情了,她也不想勉强,打算在这镇上给它寻个好买主。

这驴好吃懒做的,徐晗玉不好意思要价太高,就标了个五文钱。

价格不贵,但是这么低的价格买主都怕是头病驴,瞧着也是恹恹的,卖相不大好,所以一个早上过去了还是无人问津。

徐晗玉也不气馁,反正她也没事可做,继续坐在草甸子上等这头懒驴的有缘人。

“这驴真的只要五文钱吗?”一个声音犹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