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欲转身,这样的人已经不值得他费一点心思了。
“呵呵,”刘勋见到谢斐,从喉咙里发出阴鸷的笑声,“谢斐啊谢斐,你还记得当年在我面前做小伏低的卑贱模样吗?那时候你也不过是我跟前的一条狗罢了。”
刘勋说得难听,想要激谢斐给他个痛快,可谢斐却并不为所动。
“若不是徐晗玉那个贱人,你早就被我杀了,怎么会有今天!”刘勋愤愤地说。
谢斐停住了脚步,“你说什么?”他寒声问。
当初不是顾家的人将他救出大牢的吗。
见谢斐有反应,刘勋一下亢奋起来,“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若不是徐晗玉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你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求我的吧,啧啧啧,她可是脱光了任我所为啊,真是个贱人,为了你这条狗连人都不做了,她胸前那个胎记你也见过吧可是销魂的很呐哈哈哈哈。”
谢斐漆黑如夜的眼眸此刻仿佛有着想要毁灭一切的烈火。
“把他一寸一寸剥皮下来,拿去喂狗,若是他提前死了就剥你的。”他轻声吩咐大理寺卿,那声音就像是地狱里来的恶鬼。
大理寺卿诺诺应了,身后是刘勋绝望的大吼和谩骂。
川祈十年,大乾的陛下忽然一心向道了。
宫里来来往往全是穿着道袍的老道士,甚至还有披着袈裟的和尚,谢斐连朝政也不理了,整日只埋首寝宫修仙问道。
承明殿夜夜灯火通明,谁也不知道为何之前勤政圣明的陛下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变得敏感、多疑、暴虐,同时还变得对万事漠不关心,除了炼制丹药,还要动用国库,在宫里修建数十米高的摘星阁。
朝政空悬,皇后携大皇子率领后宫嫔妃在承明殿外苦跪了三日,也没能让陛下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