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迪,你怎么样?”柴科夫开始刨雪,突然想起潘迪。
“我没事,我没事!”潘迪也惊魂未定,自己只是喊了两嗓子,没想到会这么发生这么劲爆的事情,他赶紧掏出酒壶,灌了好几口酒压压惊。
潘迪和柴科夫好不容易刨出了一个洞口,伸出了脑袋一看,心凉了半截,这次雪崩几乎把葫芦口填满了一半,刚才站的地方已经被好几米深的雪给覆盖了,往冰坂上一看,那些雪崩冲到了毫无遮掩的冰坂上,又在上面盖上了厚厚一层的雪。
“喂!你们怎么样!汪兴国!夏尔巴!”柴科夫好不容易钻出雪洞,站在雪堆上,叫道。
“我还好……”高处传来了陈八岱的声音,柴科夫抬头一看,陈八岱被悬吊在半空。
刚才陈八岱被雪崩从崖壁上打了下来,好在他在攀爬的时候一路做了保护点,他被雪崩裹挟着下坠的时候,保护点止住了他的坠落,但他根本无法在雪崩的时候做点什么,只好抱着脑袋蜷成一团吊在绳索上接受着雪崩的洗礼,直到雪崩发泄完所有的威力。
“你能自己搞定吗?”柴科夫问道。
“没问题!”陈八岱定了定神,答道。
“汪兴国!夏尔巴!”柴科夫朝刚才汪兴国和夏尔巴躲藏的位置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那儿早就不是刚才的景象,全被雪给埋了。
夏尔巴把汪兴国推进岩缝之后,手扒着岩缝边,用宽厚的背部和背上的背包抵御着雪崩,尽量给自己和汪兴国留下宽阔一些的空间,大多数的雪崩受害者并不是被冻死的,而是因为被埋之后没有足够的空间保存空气窒息而死,虽然夏尔巴努力想支撑出更大的空间,但雪崩的威力还是将他压进了岩缝里,他和汪兴国挤在了一起。
雪崩过后,夏尔巴艰难地在岩缝里转过了身子,岩缝已经完全被封死了,也不知道雪层有多厚,更听不到其他人的任何声音,此时他只能徒手刨开还不算紧实的雪,尽快地到达地面上去。
柴科夫看到不远处的雪在松动,明白大概有人在下面刨雪,他和潘迪赶过去,从上方帮忙把雪地刨开,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夏尔巴的头盔。
“嘿!你们怎么样?”柴科夫朝他伸出手。
“还好,你们有没有受伤?”夏尔巴抓住了柴科夫的手,在他的帮助下从雪洞里钻出来……
“夏若冰!”汪兴国从雪洞里钻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呆住了,他朝冰坂上大喊,但冰坂上冷寂得一丝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