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药粉覆盖住伤口后,她便飞快察觉到,从伤口处向肌肤里侧渗透滋生着密布的痒意。
再加之谢昭还在肌肤外侧为她涂药,他因为心疼元筝,所以刻意耐心而缓慢地上药,动作不轻不重。但其实这样才是折磨,还不如把力道放重一点给她个快畅。
元筝感官本就灵敏,当痒意飞窜时,她甚至是不受自己控制地便想躲避。
然而这样折腾,很容易就把刚洒好的药粉弄没。谢昭察觉到元筝的挣动,几指快速将她手腕扣牢在桌上,语气清冷严谨:“别胡闹。”
元筝有苦难言。她不是不遵守医嘱,可条件反射又不是她自身能够控制的。当谢昭将她手腕按牢时,她甚至是有些庆幸的。有外人帮助自己,就可以不用自己控制了。
但元筝心情轻松,却没有注意到身体仍旧在自发地抵抗谢昭。她手腕虽在谢昭的掌控内,却还在细小抖动着。
谢昭本是心无旁骛,只想着让元筝快些好转。可是察觉到元筝不知有意无意的触碰,他忍不住留恋起对方细腻肌肤的温热。
而恰好在此时,元筝并没有注意到谢昭的停留。她恍恍惚惚间记起,好像很久之前,也有一个人就是这么耐心帮自己治伤的。
【有一个嗓音轻灵,应该是含着蜜糖,所以含含混混。她毫不害臊,妄图调笑身边之人:“谢昭哥哥治伤这么耐心,以后一定能当个好夫君。”
语毕,就想看身边之人被自己逗红了脸。
可惜她身旁那小小郎君却没有落了下风。他不遑多让,反口回应过去:“那也得等你点头答应嫁我再说。”
于是那小姑娘自作自受,反倒羞红了脸颊。
似有一个人轻笑着哄道:“乖,叫声夫君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