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抬头看向前方,心念一动,如一道流星般,御剑而去。寒风过耳呼啸,群山在他脚下褪去。换上一片蓝色的海景[奇+书+网],眼前静静出现了一般浮云。
他缓下速度,飞向山中的某一处。
那方蓝衫男子,正弯着腰摆弄着什么。挖坑,培土,洗水。似是已经操练了许多次,动作甚为熟练。
轻扶着刚刚种下的花朵,半会他才起身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扬声道:“竟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暮子昕这才飞身而下,看向他刚刚种下的那株花,眼神瞬间沉了沉。
“又是你!”渺轩轻语,眉头紧了紧。
“怎么,不欢迎?”他淡言。
“到不是!”他拿起另一株花种,重新蹲下身子,开始挖坑“只要……你别碰坏我的花便好!”
暮子昕顿了顿,转头看向漫山遍野的六花“你分明有更快的方法,又何必这般操劳?”
渺轩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些迷茫,缓缓的转头,眼神又回到手中的六花上,眉头更加的皱紧“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自己亲自动手会比较心安!”
“你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见他神情更加的迷茫,暮子昕脸色沉了沉,看向那无色的六花道:“连为什么要种这种花,都想不起来吗?”
他没有回话,只是独自拿着六花,发怔。心里像是堵着什么,找不着出口。他的记忆一片空白,五百年前醒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冰源,天空下着很大雪,像是可以把一切都浸没,不远处就站着仿佛又无神智的暮子昕。
他只知道自己叫渺轩,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全然没有印象。
然后他看到了六花,那般纯净的花朵,似曾相识。好像光是看着,心里就有什么要溢出来。从哪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这里,整日整日便在这里种着这种花。
即便是种了五百年,也不觉得厌倦。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就是做了。
好似只有那样,才能填满心底那无边的空虚。
“唉……”暮子昕长叹一声,或许当初她必是料到他会接受不了,才下了这个咒法。只是如今看到他这般模样,或许忘记比记住,更要残忍。
再次看了一眼,缓声道“有时间还是出去走走吧!或许,能找到你你所要的!”他能做的,也只有这般了,但原时间能让一切都淡去。
地上的人还是没有回应,只是径直拿着六花出神。
再叹一声,缓缓的放下一物,转身御剑而去。
良久他总算回过了神,眼光不经意的扫过他放下的物品。
瞬间定格!
人间,无忧镇,肖家!
“喜大小姐,喜大姑奶奶,喜大祖宗,奴卑救您了,您就下来吧!”古树下,奴仆打扮的人,正抑着头一脸哭相的高喊着什么。浓密的树丛中,有什么正努力的往上攀爬着,只看得见,小小一角红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