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天的闹剧,则是座谈会的重点。

据说清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宋煦家传出了挺大的响动,哭嚎怒骂传了老远。

附近村人天一亮纷纷聚过去看热闹,就见宋煦站在柴房前大骂,而里头则是他自己的媳妇儿小春和昨天第一次来村里卖些小玩意儿的货郎。

“你这不要脸的无赖,昨儿与我称兄道弟,要借住我家,敢情是为了来睡我的媳妇儿!?我好心收留你,你就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有个小娘子很有点演艺天赋,学那场面学得格外神气,逗得周围一圈人哈哈大笑,还直夸赞特别像。

虽然嘴上骂着货郎,但可半点没耽误那位宋煦打媳妇儿。

闹到后来他把媳妇儿拖到祠堂,请来了村长,说要把媳妇儿休掉。而此时,那货郎人早已趁乱没了影子。

这里头的猫腻,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宋煦在村里的人缘还不错,他会说会笑,人情往来也懂得。不像小春,不爱说话,嫁到大石村四年多了,却没几个说得上话的熟人。

这下,是非黑白还不凭宋煦一张嘴吗?

在牛婶站出来之前,村里人的看法普遍还是偏向宋煦的。

托他这么多年的长远铺垫,大家或多或少总有种“小春不安分”的印象。

但牛婶的话,如同溅入油锅的一盆水,一时间想象的翅膀在每个人的脑中扑扇,宋煦的形象顿时千变万化,如同六月的天一般让人捉摸不定。

虽然没有记忆,但宋煦还是在心里啐了“前宋煦”一口,真的缺德啊!

这人缺了大德,不就被老天收了吗?

想到房间里缩成一团睡得呼呼的小夫郎,宋煦一道山路走得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