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与小夫郎同床共枕,还让人有点上瘾。

身边的小春睡得脸蛋儿红扑扑的,一缕软发遮在额前,被自己的呼吸吹得微微颤动。

宋煦心里一软,动作更轻地下床关门。

炉子和小推车都是之前就准备好的。

他把昨晚摘好的野菜拿到院子里,砰砰剁碎。

天还没亮,只在极远的地方泛起一线白。

秋渐渐往深处走,这时间,空气更是冻人。宋煦一边拌馅儿一边呼出些白气。

辛苦吗?

辛苦。

曾经坐办公室的宋煦,从没体会过这种辛苦。

为了生存绞尽脑汁,变卖不动产,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冷得瑟瑟发抖。

小夫郎也不跟他说话。

他自嘲地笑起来,想起之前的那夜。

他思考着要不要扔掉原主的烂摊子,直接跑路——结果还没想出结果,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这就是命运吧?

而且放在现在让他选,他可能会犹豫,但最后还是会选择留下来。

“牵挂”是个很有吸引力的词,他承认,他舍不得小夫郎。

哪怕他不怎么说话。

宋煦脑子瞎想,手下却没停,练了几天的动作已经沾了些行云流水的边。

馅儿拌好在盆里,拿一块湿布巾盖上;擀好的面皮也摞起一个个高高的堆,盖好后规整起来;其他用具也往推车上堆好。

宋煦检查了下,想想没什么忘带了,便推着车出去,轻轻关上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