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彩秀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街上抛头露面啊?”
不怀好意的人说话也阴阳怪气,冲突中心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宋煦皱眉,撇开摊子也往人群里挤去。
“你可欠了我们东家三个月的租子了!每次上你家讨要,你都借口说家里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不肯放我们进去……嘿,这不在街上就遇到了!不过恕小弟多嘴,你不肯放我们进屋……怕不是因为屋里头藏了见不得人的汉子吧!哈哈哈哈哈!“
围着那“彩秀”婶子的有十几人,一起哄笑起来,声势浩大。
宋煦皱皱眉,为首那人真眼熟……不是上他们家来抢小春时候的那位领头人“尖嘴”吗!
怎么处处都有他!?
宋煦低头后退了几步,把自己掩盖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尽量压低存在感。
彩秀婶被那尖嘴一脚踹到了地上,正呜呜地哭着。
她也不反驳,就捂着胸口。
别人觉得奇怪,但宋煦知道,她只是在护着那装着两只煎饺的油纸包。
“说话啊,彩秀姐?是不是在家偷人了?那倒也不奇怪,毕竟我们彩秀姑娘年轻的时候可是名满云城呢,在家养几个闲汉还不是老本行?不过不管你从哪个男人那儿弄钱,是不是应该把钱三爷的钱给还了——”
尖嘴停顿了一下,然后陡然拔高声音:“我们三爷的钱是那么好欠的吗!?”
彩秀婶被吓得尖叫起来,她一手捂胸,一手抱头,像个疯子一般:“别杀我,别杀我!我给,我给!”
“哼,你给得出来吗?”尖嘴晃悠着他丑陋的大脑袋:“我们三爷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早就说了,你肯回春风楼重新挂牌,我们三爷可以免了你的租子……看在老交情的份上,还请你吃顿好——嗯?你拿的什么?!”
彩秀婶瘫在地上发抖,油纸包不小心露出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