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彩秀说完后,宋煦却后悔问了这样的问题。

人不知道有没有纯粹的善,但纯粹的恶,似乎已经在钱三狗身上找到了。

彩秀说完就说完,半点不评价自己的过去,而是积极推销起那座铺子。

“那卖铺子的老人名唤老王头,人是好的,见我困苦,时常分我些饱肚子的吃食,我一直感激他。这次他要卖铺子,我便想起了宋恩公。那铺子临着猪肉铺,虽然不在主街上,但也不算太深——而且卖肉的生意一向不错,这铺子想必也不会无人路过,恩公您要是想长久做吃食,还是得有个铺子啊!老王头给我交了个底,说三十两就肯卖呢。”

宋煦答应回家想想,想的却全是彩秀的事。

小春却道:“煦哥,彩秀婶子的事我们可以帮忙,只要扳倒钱三狗就行了。”

“……你说得容易。”

“可这不是迟早的事吗?他看过你,惦记我,已经是死仇的局面。我春迎夏发过誓,这辈子总有一天要取他狗头,那就等于帮了彩秀婶了。”

宋煦哭笑不得,却发现这话简单粗暴却极有道理,心中宽慰了一些,便道:“好,但我们要从长计议,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赚钱,修好这破屋顶。”

湿漉漉的小春点点头。

“我想了想,租铺子买铺子,这些都要走官府的手续,会不会在钱三狗眼皮底下留下了痕迹?我们现在出个摊还要遮遮掩掩,有很多不好操作的地方。另外卖饺子时刻抛头露面,被钱三狗那些手下发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