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冲好面糊,门就被拍得哐哐响,一瞧,正是每天叭叭不停的田小庆。
宋煦挑挑眉:“怎么了,今天挺早啊。”
“嗨……”田小庆臊眉耷眼地进来:“家里又吵架,大哥闹分家,我睡不着就先过……你们怎么又吃面糊!”
面糊夫夫中的小春难得心虚,哪家夫郎像他这样,天天给夫君吃随便用开水冲的东西啊……
“是我偷懒了,我去重做一份吧?”
宋煦立马拉下脸,可惜是对着田小庆:“干嘛,我们吃什么关你啥事儿!”
“嘿,不啊哥,我是夸你们吃得好,给我分一口呗!”
望着嬉皮笑脸的田小庆,宋煦:“…………”
三人呼噜噜地吃完了面糊,一起走上了县里,把铺子开了。
门开那瞬间,宋煦只觉得眼前金光四射——
桌凳,柜台,煎锅,铁板,一切都像洗尽铅华焕发了第二春的少女,干净到反光,亮得刺眼!
宋煦:“……江天天!”
“……哎!”蜷缩在柜台后面的江天天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瞪着茫然的眼睛问:“怎么了恩公,我擦错了?那我再擦!我就是,只擦了前边,剩下的我明天再擦……”
什么感觉?雇佣童工即将铁窗泪的感觉!
宋煦又气又笑:“谁让你夜里还给我们打扫卫生?而且我们还没说留你呢!”
江天天立马眼泪汪汪:“恩公,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这样,今晚我把后院也收拾了,您再看看……?”
“……唉,我不是让你不要睡地上的吗,怎么不听呢?”宋煦无奈叹气:“你又不是我们的奴隶……哎哎说的就是你!头也不许磕!”
新的一天,从哐哐磕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