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煦胃中翻涌,几欲作呕,再也装不出恭顺奉承的表情。

“……放你妈的屁。”

他低垂的头抬起一个细微的角度,在雪月的映照下,闪过一道精光。他终于露出了锋芒,带着恨意与决绝。

钱三狗惊了一惊,怒火腾地燃起。

“好哇,敢这么跟爷爷我说话!?我今天非要把那贱双儿弄到手不可!说,他在哪儿!”

“……在我心里啊。”

钱三狗怒极反笑:“不说是吧,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两个侍卫把宋煦双手反扣,拖到了前铺。

外边太冷,钱三狗呆不住。

宋煦被压在地上,呼吸困难。

“……你想清楚,你要是敢杀我,我大石村三百多口人,连着附近姻亲,分分钟集结千人把你家连锅端了。”

钱三狗正准备叫人把他往死里揍,这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你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别说我们村了,就是县城和其他附近村落,现在谁人不知你钱三狗的恶名。你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已经罪无可赦。”

宋煦一字一顿道:“把你杀了,是为民除害。就算呈到皇上面前,也依旧是我、们、占、理!”

“啪——”

一声脆响,身边的侍卫给了宋煦一巴掌,打得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再打,我夫郎也不在,少费力气了吧。”

宋煦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