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他在皇帝的寝宫里,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把这件事捅开,就算皇帝失态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得知夏小姐是皇帝的软肋。
安得绿思考得很是周全,但看到皇帝双目失神的样子,他还是难得产生了一丝丝后悔。
“陛下,您、您要看开些呀。”安得绿低声劝道:“天下何处无芳草?就长公主桃花宴上那些,也是个个都美的。”
“……芳草?”萧旸低头看着手背上小巧精致的花结,喃喃道:“芳草萋萋,她、她——”
他突然抬手,一把扯下了掌心缠着的帕子,那精心呵护了一个晚上没有弄乱的花结,瞬间就散乱开。
萧旸用力将帕子扔在了地上。
洁白的丝帕上,染了丝丝血渍,仿佛红梅落雪。
“小绿草,你、你竟敢这样对我!”萧旸双目赤红,声音嘶哑。
“对对对!”安得绿连忙劝道:“夏小姐这样,陛下您就别惦记她了,就那个谁,那个长公主宴上的关采采,不是也挺好的?”
“长公主宴?”萧旸又想起来他刚才说的话,声音蓦然平静下来,“对了,长公主故意弄伤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