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当着她的面,必须得换一双。
“没有嫌你脏,再说,你也不脏。”乌黑清澈的眼眸静静地望着他,夏萋萋细声细气地解释:“你的手伤了,用筷子会疼的,就不要额外再给我夹菜了。”
萧旸愣了愣。
他目光缓慢地转了转,看向自己的右手,在长公主府被碎瓷片伤到确实还没好,他知道她爱洁不喜欢看到血迹,这才用白布条把手掌给裹上了。
原来,她不想让他布菜,不是嫌弃他,而是在关心他。
星光划过黑眸,萧旸眼睛又黑又亮,嘴唇那条锋利的直线变成了弯月。
他眉头一条,毫不在乎在说道:“这点伤算什么,前年我——”声音戛然而止,他顿了顿,又漫不经心地笑道:“这伤一点儿都不疼,也就小绿草你大惊小怪的。”
从小到大,每次看见他受伤就会抹眼泪,还抹得无声无息的。
有一次他习武受了伤,她气坏了,拿着他的剑去找武师“讲道理”。那剑他用得趁手,对她来说却非常沉重,走到一半就拿不动了,只能拖在地上。
小小的她两手吃力地拖着剑往外院走,走几步还要停下来抹一把泪。
又心酸,又好笑。
萧旸看着低头吃饭的夏萋萋,心头一动。
她长大了,抽条了,圆嘟嘟的小脸也变得更加白嫩细腻,不过总得来说样子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多了厚重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