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痣?”红玉一脸纳闷,“奴婢从未见过小姐眉心有小痣。”
她想了想,“兴许以前有?反正奴婢到小姐身边的时候,小姐眉心就是这样的伤疤。”
萧旸心痛如绞。
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他的小绿草,在没有他守护在身边的时候,到底受了多少苦?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得不成样子,好不容易才落在那伤疤上。
怪不得她要留厚重的额发,怪不得她要买花钿贴额头,怪不得她从来不让他碰她的额发。
“陛下。”外面传来安得福的声音,“太医到了。”
萧旸好像没听见。
他的眼里,只有躺在床上的小丫头。
“陛下,”安得福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皇帝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提醒,“要是夏小姐不舒服,还是让太医给看看吧。”
黑眸缓慢地眨了眨。
半晌,嘶哑的声音传出:“进来。”
安得福连忙带着太医进了屋,床帐已经放下,只有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露出来。
太医告了罪,上前诊脉,凝神片刻,道:“小姐的身子没有大碍,只是略有些劳累,又吹了风,染了风寒而已,吃上两味药就能好。”
安得福松了口气,“快开方子吧。”
太医欲言又止。
萧旸皱眉:“她有任何不妥都要如实禀来,不许有丝毫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