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伞檐下吹不散倦容。
“并无不妥之处,我想起些急事,你留在此处陪伴亲人吧。”
士兵微怔,见他玄衣消失,踌躇两步,听闻孩童哭喊,还是转身回到家中。
众人前行数十步,直至一座矮墙附近,牧衡倏地急咳,零星残血落地,醒目刺眼。
“亭侯!”黄复不知他咳疾已到这种地步,甚为后悔在雪天带他来到城中。
“我来背亭侯回去,你等速去寻医者来看。”
众人慌乱着,还未等近牧衡身,只听他道:“将军,无碍。歇一歇便好。”
“等回去后,将栗米1分给城中孩童吧,哪怕每人只得一斟也好。”
黄复知他有所触动,还是劝道:“亭侯何苦,栗米军中所剩不多,亭侯咳疾严重,又怎能食麦粥不堪下咽之物。况且雪天寒凉,还是请先回衙署吧。”
牧衡缓缓摇头,扶着矮墙略走几步,始终不敢肆意呼吸,太寒冷的风让他的痛直达肺腑。
许是众人衣着华美,又有士兵跟随,引得两旁民居有了动静,百姓透过木窗悄悄探望。
直到牧衡又咳起来,风中柴门轻响,一位老者端着有缺口的水碗走来,热气消逝极快。
“这位郎君可要紧?这有碗热水,若不嫌弃,就喝了罢,也能好受些。”
牧衡转身,示意仆从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