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急需万全之策。
众人或忧、或叹、或商议对策,唯一人在帐外观望星象。
“王上。”
寒音扼制帐中嘈杂,众人皆投以视线。
郎君面容绝色,却在进帐后愈发惨白,手抚七星的霎时,急咳声声,血珠浸湿白帕,蜿蜒流于地上。
“雪臣!”刘期大惊,忘却头痛,连忙走去搀扶。
牧衡抬眸,病中笑颜,让人更不忍心观之。
“无碍……不必为我担忧。”他话音稍顿,颤道:“我有一计,能解我军之困,保万千黎民安危,可不受齐国之制。”
刘期担忧万分,未等张口,便被他打断。
“请先听臣言。”
“山脉险阻,我等需兵分两路自山谷行军,前锋甲胄,后军铁骑,急行百里,丢弃军资粮草,方能突破天堑。唯有一点,我军前锋,必会伤亡惨重,后军将会踏尸而行,就算仅有伤员,后军也不得救援,当彻夜行军。”
一席话说完,中军帐里,将领谋臣皆道“不可”,更有老将,呼声震顶。
攻打赵国,若丢弃军资行军,将无后援输运,天堑虽可突,但大军怎能无粮?又言踏尸前行,更让为将者闻之震怒。
黄复拱手叹道:“我知亭侯大才,曾拯救宁县水火,可为将者,怎能忍心踩踏将士尸首,还望王上三思,恕吾等不能从命!”
牧衡闻言,解释道:“我观天象,唯有壬日,方得胜机。当日武曲化忌,必有刀剑相争,金属所伤,军资受毁之兆;但又有天梁化禄,终能逢凶化吉1,按天意行事,我军必能得胜,可解王上心中忧虑。能过天堑,赵国唾手可得,军资粮草,皆可仿照汉时霍将2,从敌营取之。此计,不出半月,必能取赵国疆土,让齐军无力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