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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弟俩回偏远后,少年赶紧锁好了院门,才靠着大门剧烈地喘着气,小声腹诽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话音刚落,荆落笙的目光便落了过来。

少年察觉到,仰起头扯开了笑,笑意直达眼底,甜甜道:“阿姊除外。”

近几日,煜王也没说有什么计划,荆落笙便在府中养伤,每日喝着苦涩的汤药,她都快喝吐了。

也不知这几日怎么了,小羽也不经常来找她了,每日都是竹桃陪着她。

一日午后,荆落笙刚要去寻小羽,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灰青色的影子,衣衫破败,沾着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血,看起来颇为狼狈,但他脸上却挂着欣喜的笑,兴冲冲地跑到她跟前,激动地说:“阿姊,我去嘉山寻到可以修补你经脉的草药了。”

“马上就熬好了,很快阿姊的经脉就恢复了。”

少年握着她的手,眉梢上杨,越说越激动。

粗粝黏腻的触感划到她的手掌,她皱了皱眉,低头轻轻摩挲着少年手上的一道道伤口,心疼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你出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是赵医正说还差几味稀有草药,我和苏子墨便一同去了嘉山,山崖陡峭,那几味药又长在断壁处,所以费了些功夫。”说到此处,少年眸中灵光一闪,继续道:“苏子墨那个人一点都不专心,心里根本就没有阿姊,山上荆棘遍布,你看我手上,还有身上,都是刮的刀口子,而且这些重要的草药都是我采的,苏子墨就在一旁悠闲地逛来逛去,一点都不上心,阿姊,你可要看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千万不能错付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