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儿子才七岁,一直就不怎么能下床,多少名医看过都说活不过十岁。

就是这样,沈夫人也没垮,还是把若大的家业给撑下来,还越做越大。别的商家做大,多是搞钱庄当铺那些。她不是,钱庄只是小头,大头是织布纺布和做醋。

在家家都有一手做醋手艺的晋地,人家能把醋生意做到几个省独一份。不是本事是什么。

“沈夫人是想求医吧?”

林染向来有话直说,不爱浪费时间。

沈家在这一次的商队里,只出了十车的货,八车布匹,一车盐,一车香料。

账册林染已经看过,沈家的东西总共不值一千两银子。对于这种动不动一年几十万两银子的大商家,这算什么钱。

刷这个脸,必然另有目的。

自家除了生意,还有啥?

联系一下她生病的儿子,还能为的什么。

这不是,一问出来,这位沈夫人直接就起身跪下了。

“民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斗胆求到福晋跟前。只求福晋怜惜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救我源儿子一命。”

她确实是很有胆量了。

商户的地位,在清国,一点都不高。说到底她就是民。求医求到皇子福晋跟前,是真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