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说:“柳夫人也不必妄自菲薄,子芙小姐天真无邪,只不过误入歧途,我等也是不胜唏嘘。只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淮安将军府实在经不起任何风浪,这次的事也只能按照家规处置。望夫人见谅。”

柳夫人听见这话,气先消了几分,说道:“请问您家的家规又是如何?”

白羽淡定说道:“四姨娘发落家庙,为自己赎罪,永世不得放出。”

闵嬷嬷又拉了拉柳夫人的衣角,提示她这样足矣了,柳夫人回过神来,开恩似的说:“那就这样吧,便宜这个贱蹄子了。”

又说要去看看子芙,带着闵嬷嬷转身走了。

边走边对闵嬷嬷叹气,“嬷嬷,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样一个女儿,还要被一个晚辈拿捏。”

闵嬷嬷扶着柳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夫人,这都是命。子女都是来讨债的,夫人看开些。至于那位,恕我直言,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她之能干,我生平仅见,夫人以后多留心。”

柳夫人神思不属的来到子芙的卧房,没有深想。

那边厢,白羽扶起四姨娘说道:“明英,你我姐妹一场,我知你思子心切,可是这次却是犯了大错了。”

四姨娘笑说:“夫人,姐姐,这种日子我早就腻了,这样也好。等我死了,魂魄能回隆山镇看一看,也知足了。只求佛祖,下辈子再也不来京城,找个男人,无论贵贱,做个正头娘子,夫唱妇随。至于那个女人,哼,我不后悔对她做过的事。”说完,又看了一眼寻遇,眼神中再也没有期盼、爱慕,只有深深的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