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说:“分家,现在秦家的祖业都在凌氏的手上,子萱一进门就要分走她一半,她能甘心?分家,怎么个分法?呵,父母在时各房尚且打得不可开交,这父母不在了,我不信她能分得明白。”
柳夫人沉吟片刻,又笑了:“咱们家这个萱姐儿啊,最是个浮躁易怒的,打定了主意想调理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闵嬷嬷附和着说:“是啊,她一个年轻的媳妇子,哪能镇得住这样的场面。”心下却说,这可不一定,面上却不显。
等送走了柳夫人,一屁股坐下来,叹口气,知道这份差事不好当,没想到却难为成这样,搞不好自己可能都没办法收场,可是能怎么办呢,夫人有令,她能不照做?
转眼,便是寻染大喜的日子。府里照例忙得人仰马翻,却也欢欢喜喜地。
接连着两场喜宴,按说府里应该格外喜气洋洋,可是不知为何,总有一丝诡异夹杂其中,就拿晴雨楼来说吧,子芙的堂妹子萱嫁进来,两个人正好做个伴,以后常来常往的,怎么也能热闹不少。
可是两个人的地位却是差别巨大,以后这种差别时时刻刻戳在心里眼里,别说热闹了,不烦恼就不错了。
白羽也是高兴得有限,这个子萱,她找人打听过了,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若是她识相,安分过日子,那么大家便相安无事;如果敢找茬,她保证让她后悔嫁过来。
而寻染呢,笑容里夹杂着太多东西,轻轻的浮在脸上,让人说不清什么感觉。
崇山跟白羽说,婚期将近,寻染却好像总是心事重重,跟以前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