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跟你母亲商量下,看这事怎么办?你先是跟我……,现如今又和寻染不清不楚,这事早晚得传出去,咱们都经不住更多的流言蜚语了,名声已然无法挽回,就别再弄得臭不可闻。”
子芙惊恐的看向寻遇:“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子芙不懂。”
“我没什么意思,这事对我无非又是个丑闻,哪天传开了,不过又是一阵指指点点。可对你则大不相同,对寻染的打击也很大。所以,我已经不能为你做主,你回家请示你母亲吧,我这里还要帮寻染收拾烂摊子。”
子芙绝望的跌坐在地上,哭喊着:“老爷,我和阿染是清白的,你这是要冤死我!”
寻遇一把扶起她,认真的说道:“我信你,你不计名分跟着我,不是为了红杏出墙的,是对我有真感情,这些我都懂。所以,事情虽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随意处置你,而是让你回家商量着办,怎么才能对你最好。你年轻,还不知这里面的厉害,我如果装作若无其事,你以为就能这样过去?首先第一个族长就要来找我,这样毁坏名声的事,谁都担待不起。好姑娘,回去找你娘商量商量吧,事到如今,只要对你好,让我做什么都行。”
子芙哭着摇头,梨花带雨,“我什么都没做,这事跟我没关系。”
寻遇叹息了一声,“我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寻染好心办了坏事,不光带累了你的名声,他自己也是一身的罗乱。你叔叔很快就要上门来讨说法了,你懂不懂?”
子芙含泪摇头,“我不懂,好好的生辰,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寻遇这才想起来,乌烟瘴气的今天,也是子芙的十六岁生辰。
无奈的摇摇头:“事情到这一步,我已无法掌控,我只能说,子芙你可以相信我,我绝没有恶意,但我真的无法救赎你。这种事,对身为女子的你,伤害巨大,不是我出面解释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别人会觉得我为了不戴绿帽子,不被人嘲笑,和你们同声出气。”
子芙只是哭,眼泪快要流干的样子,人已经没了主意。
寻遇又说:“这事说来,全怪寻染,做事唐突,不计后果。可是现在怪他也无用,他自己的烂账尚且摆不平,有他头疼的。你现在把他找来,任打任骂,于事无补。只能想办法如何收拾烂摊子。”
子芙终于有了反应,鼓起勇气,对寻遇说:“这事是不是夫人一手策划的?”
白羽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大功告成,她终于可以歇歇了,谁有功夫看他们的言情老梗。
此时突然被提到了名字,吓了一跳,忙应答道:“大妹子,你可别……”
只见寻遇一个眼风扫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对子芙的称谓太怪异,以至于惊到他们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掩饰一下尴尬,接着说:“好妹妹,我知道你可能受了冤屈,气得不行,可你也不能把委屈转嫁给我啊。我刚才已经和寻染说过了,我没那个能耐算计这么深,我若有这个本事,就帮他们上阵杀敌了。寻染也没反驳我对吧。”
子芙带着哭意怯怯的说:“什么叫我可能是受了委屈?我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做。”
白羽本想置身事外,现在有点忍不住想刺她了,“你什么都没做?难道是我收下了小叔子昂贵又贴心的礼物?这还是小叔子卖掉祖产筹集出来的银子。”
子芙又哭出声来,“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白羽摊摊手,“可也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呀。”
寻遇不耐烦的站起身,冷道:“子芙,这事和夫人没关系,你别乱咬。有能耐回到柳府,把子萱一家子安抚下来,才是正经。你在这里纠缠夫人作甚?你又没证据。”
子芙讷讷的重复着:“是啊,我没证据;我还要安抚子萱去。天啊,我该怎么办?”
子芙的直觉是对的,女人不管她是否精明,对这种事总有着异于男人的敏锐。
可白羽的话也不假,她并没有陷害子芙。比起柳家联合寻染对她做的,她已经很讲武德了。她只是有意无意的往那条路上引,至于成不成,全看天意。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以有心算无心,她总会有成功的时候。
当然重点是,首先,寻染得有痴心妄想,并付诸行动,她才有机可乘。如果他们都安安分分的,她自然寻不到缝隙,当然,如果他们都规规矩矩的,她也不会遭受无妄之灾,也就没有今日的打击报复之举。
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她只不过做了那只翻云覆雨的手,而不是她,自会有别人来做那只手,只不过交给别人来做,对她肯定不公,对的,不公。所以她亲自操刀,让因果报应起作用。
“回家跟你母亲商量下,看这事怎么办?你先是跟我……,现如今又和寻染不清不楚,这事早晚得传出去,咱们都经不住更多的流言蜚语了,名声已然无法挽回,就别再弄得臭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