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垂头无语。

第二日，绣容果然来看白羽，将寻遇的话完完整整的传达给了白羽，白羽听后，说不开心是假的。

晚上，两个人相处的时候，白羽问寻遇：“哎，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那么崇高，凌然不可侵犯？”

“不过是应付难关的话，你还当真了。”寻遇淡淡说道。

白羽来了兴致，“别介，就是假话，我也开心啊，你给我长脸了呢。没想到你形容美好事物的能力这么强。”

“你说什么？什么能力强？”寻遇思来想去，觉得白羽像是在自夸。

“没什么，就是高兴。来，我给你弹一曲，作为奖励。”白羽兴致勃勃。

“弹什么？”说真的，他怕听白羽唱歌。她给裴照唱歌，都是美妙动听的情歌，不是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就是想把我唱给你听，而他呢，只有诈死之后的一曲万疆，那是缅怀英雄的，与情爱无关。他一想起这些心里就觉得刺痛。

“好听的，你来听听看。”

是首钢琴曲。

说起来，钢琴她扔下时间不短了，关键是换了身体，手指不灵活，也没有肌肉记忆力，现在好容易捡起来，也只能弹几首曲子。

考虑到心情，她选择了其中一首：水边的阿狄丽娜。

歌曲如流水般震荡响起，动听极了。虽然声音比现代钢琴小了很多，没那么雄壮，但是依然如天籁之音，使得历经磨难的寻遇一听，就沉醉其中，深受感动。

当夜，寻遇睡得很安宁，仿佛得到了治愈，早上起来的时候，白羽若有所思。他这是创伤应激障碍还是什么，她不懂，但是总感觉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