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寻遇,以后你晚上不要睡我旁边了,我这些日子睡眠不好,你在我旁边,我会睡得更不好。咱们就不要互相干扰了。”

寻遇还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讪讪的起身走开了。

白羽摇了摇头,他甚至连渣男都算不上,他又不是她什么人。惹急了,老娘什么都不管,一个人到琼州去。

忽然又想起启浩,在他长大之前,她还不能走,这个孩子有情有义,她不能辜负他。怎么也要给他扶上马,再送一程。

接下来的日子,大理寺果然公正的审理了吴永安的案子,他也交代得很清楚,当初和离是他和他们家都心甘情愿的,因为寻遇丢官了,现在站出来诬陷王妃,也是想重新攀附上王府,没想到触犯了律法,他已经认错,请求从轻发落。

事情到此就算了。但她不信裴照出马,会审不出吴永安背后的人,只是看他如何权衡罢了。看来她又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人。

也罢,走着瞧吧。

管家来找她,说是王爷从公中支走了不少银钱,给新来的周姨娘购置东西。

白羽笑了,跟管家说:“随他去。”想养二奶,哪那么容易,寻遇刚从边疆回来,手中的银子有限,甚至还不如肥缺上的小官家底厚实,外人看着风光,内里的空虚只怕只有她最清楚。让他花,花完了再变卖祖产,呵呵。

又过了几日,大理寺来了个主簿,白羽作为苦主,他们要征求白羽的意见,对吴永安是否可以从轻发落。

“不可以,他来闹场,我受惊得动了胎气,我要求从重处罚。”

消息一传开,众人都惊叹,王妃果然是个狠人,居然不顾名声也要死扛到底。

至于吴家如何混乱,她不得而知,想也知道那个老虔婆会如何的哭天抢地,悲痛欲绝。富贵险中求,这是她应得的。她以为她是谁,这摊浑水也敢搅合,连裴照都不敢轻易涉足的事,她敢做。那么就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