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吃惊的嘴巴都合不拢，“这是你自己的事，当然由你做主。怎么来问我？”穿来这么多年了，白羽依然维持着自己的一套，尊重别人的决定，不轻易给人做主。但是她忘记了，她是寻染的嫂子，父母不在，她的意见最少能起到参考作用，甚至决定作用。

寻染仿佛也不吃惊，他和嫂子相识多年，他了解嫂子的秉性。

“就是想听听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白羽有些迷茫，“你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她？你要是还喜欢她，你就别管我们的想法，娶了她便是。大家各过个的，冷暖自知，谁也不能代替你去活，所以谁都不能阻挡你的决定。”

“我明白了。”

“你决定，要娶她？”白羽有些担心，这个子芙现在可不简单，先是找寻遇叙旧，后来又让寻染娶她。她这是要做什么？抓住一切能抓住的好东西？幡然醒悟了？

“还有，你觉得她也喜欢你么？不掺杂任何杂质的那种喜欢？”白羽又多嘱咐了他一句：“单方面的喜欢一个人会很累，我怕你以后辛苦。”

寻染突然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显得很疲惫，“为了她，我曾前途尽毁，众叛亲离，倾家荡产。一个原本我高不可攀的人，现在突然向我示好，我还真有些飘飘然了。这种感觉真好。可是嫂子，你说得对，我已经不喜欢她了，她也不是真心喜欢我，我知道的。她只不过是向现实低下了头，找到了最好的归宿而已。”

白羽震惊的望着他，自从他将裴照找到她面前，希望她余生幸福，他们之间就没有恩怨是非了。她也希望他好。可是一个人突然就改变了想法，还是蛮让人吃惊的。

不是每个人都摆脱得了白月光，不是每个人都能打开心结，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改变命运的机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自己所般配的幸福。

这种转变可以用蜕变来形容，着实不易。

尤其是对于寻染来说，她了解他为子芙所付出的一切，她太明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