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突然传来一声物品掉落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整个人有如惊弓之鸟般的迅速转头,惊疑不定的瞠大双眼。
她看著厨房的方向,怀疑刚才那声音是什麼东西发出来的,她一向都有把东西归定位放好的习惯,不可能会有东西因為没放好而掉下来才对。
到底是什麼?
难道家裡有蟑螂或……老鼠吗?
犹豫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带著惊惧、怀疑的神情走向厨房,然后在距离入口一公尺处伸长了手,先把厨房裡和附近所有的灯全都打开,这才敢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查看。
一个掛勾连同原该掛在掛勾上的木杓掉在流理台上,默默地说明了刚才那一声响的由来,也让她鬆了口气。
原来是掛勾鬆落了。
她走上前将掛勾拿起来贴回墙面,怎知鬆脱的胶条早已失去黏性,不管她使尽多大的力气将它压贴在墙面上,木杓一掛上去,不到几秒鐘就咚的一声又掉落下来。
是啊,坏了就坏了,失去作用就失去作用,没救了就该捨弃,不该留恋,她必须承认这个事实和道理,就像她和他一样,她必须承认寇贵不爱她、不在乎她,他们每况愈下的婚姻关係已经走到尾声,没救了,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呆呆地看著掛勾上失去黏性的胶条半晌,她突然动手,毅然决然的将那无用的胶条从掛勾上拔下来丢进垃圾桶裡。
她已经试过也努力过好多次了,结果却一点也没用。
她已经尽力了,真的用了很多的力气,结果却只有徒增伤心而已。
她已经累了,真的累了。
该结束了。
她将手上的掛勾放下,重新走回客厅裡,然后伸手拿起电话打给他。
电话响了三声便被接起。
“喂?”
“是我。”她说。
“有什麼事吗?”听见她的声音,寇贵说话的语气似乎在一瞬间变冷漠了些。
她沉静了一下,驀然开口,“我们离婚吧,寇贵。”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
“妳又怎麼了?”他生气的怒声质问,“妳一定要这样闹吗?妳难道不知道我工作已经很累了,妳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吗?”
“我不是在闹。”
“不是在闹是什麼?”
“我是认真的。”
“认真?”他倏然冷哼一声,“妳以為我会相信吗?别以為我不知道,当初是妳主动提起结婚的事,妳父亲才会向我父亲开出这种有条件的合作方式。千方百计想和我结婚的妳,是不可能会想和我离婚的。”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气与嘲讽,让可叆原本就已经很冷的一颗心,瞬间down到了谷底。
原来他知道这件事。
原来他对这件事一直充满了不满与愤怒,却什麼都没说。
原来他说他在乎她果然是骗人的,因為他既然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充满了不满的情绪,又怎麼可能会在乎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