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还在跑着,慕长歌依旧被颠的头晕脑胀很是想吐,可她还是牢牢抓住了自己手里的匕首,抵在那个西胡大王子的身下。

见阿勒同看向自己,慕长歌握着匕首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同时抿紧嘴唇眯了眯眼睛。

见他不说话,慕长歌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对视着。

尽管慕长歌的脸庞还有些稚嫩,甚至嘴唇还有些颤抖,可她的手却很稳很稳,因为这是她现在唯一想到的生路。

她心里知道,阿勒同把她拉到了马上,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只是想要戏弄她一番,等戏弄够了,就会把她放下,到那个时候她就安全了。

她是安全了,可阿勒同必定要狠狠嘲笑她和两个皇兄一番,这嘲笑不仅是对她的嘲笑,同时也是对大越的嘲笑。

她是大越的公主,她不能让自己的国家被人嘲笑。

从阿勒同用那样的目光盯着她看的时候,她和阿勒同之间就必定有一个人要落下风,大越和西胡之间,也一定要有一个国家要丢脸。

教导太子哥哥的太傅曾经说过“遇事不惊处事不乱”,越是慌张越不可能想出对策,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到脱身的办法。

挣扎之间,慕长歌想到了自己身上带着的东西,她心中很快有了对策。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侧起了身子,一只手还在挥舞着,一只手却摸到了腰侧,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

父皇来西苑是为了招待西胡的使者,按照惯例,来了西苑是一定要骑马打猎的,今天父皇就带着大越的子弟和西胡使者一起围猎,既是宴请,也是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