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喊了几声,昭明帝也没回头,她就落泪道:“璎奴,你这是做什么?那白玉庭虽然以前也算的上出类拔萃,可现在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你要是嫁给他,那这辈子不就是给毁了吗?父皇母后平日里连重话都舍不得跟你说一句,怎么可能让你嫁给他?”
赵皇后说完,慕长歌便说道:“母后,儿臣心意已决,除了白玉庭,儿臣谁也不嫁。”
说着她便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在院子里跪了下来。
赵皇后手指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在那里呜bbzl呜咽咽哭了起来。
满屋子的女官太监宫娥,见此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更别提上前去劝上一句了。
就连赵皇后的心腹嬷嬷,这会儿也踌躇再三,才敢上前,轻声说道:“娘娘,您还是先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不好了。公主可能是一时被什么蒙了眼,才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一会儿就改了主意呢?”
赵皇后拿了帕子,轻轻拭泪,然后才说道;“吴嬷嬷,你也算是看着璎奴长大的,她是个什么性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她今日穿了礼服,那么郑重地来求陛下,哪里像是一时兴起的样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子没了,女儿又是这么个性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不把这个孽障给生下来呢,省的她今日让我这样操心。”
赵皇后说的这话委实是重了,吴嬷嬷也红了眼圈,轻声劝解道:“娘娘,这话可不能说,公主一时想岔了,您和陛下把她拉回来就是了,哪能说这个呢。”
赵皇后不说话了,只是那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了,骂两声慕长歌,就开始哭起怀德太子来,越哭是越伤心,差点晕了过去。
从慕长歌起来后,双喜就觉得公主今日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等到公主换了大礼服,他这心里的预感就成真了,公主今日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办。
到了皇后的宫中,双喜和平时一样,服侍在慕长歌身后,听到她说请昭明帝下旨赐婚的时候,双喜心里总算是了然了,原来公主今日里这样庄重打扮起来,是为了这件事啊。